唐若礼_

睡觉。

瞎写,就这么一点。

陆拾肆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明月,突然有些怀念自家的大漠风光。虽说没有什么花花草草,夜风夹杂着沙土刮在脸上也有些发疼,可那个地方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故乡——用中原人的话来说应该就是这样。那里还有他的师姐师妹们,猫儿眼眨眨眼珠一转,仿佛立刻就能生出个怪点子来。

 

几年前他不知是被什么吸引,从遥远的西域来到这热闹的中原。这里新奇玩意多了去了,他那波斯语在这里没几个人能听得懂,无奈只能在完成任务领了赏金后再买几本书挑灯夜读,或者是跑去学堂墙根下隐了身偷听上两节课回来对着宣纸划拉两笔。

他没多大耐性,若是一个任务追了两三天就开始不耐烦。带着火气把目标解决完后回去就什么都不想干,窝在床上盯着房梁看,要不就是趴在窗边盯着月亮看,边看边想自家那边三生树的景儿,这么迷迷瞪瞪睡过去,再被上了三竿的日头照醒,爬起来洗把脸漱了口继续去接任务或者听课去。

在这么个城里待下去,银子可不能少,要不然连饭都吃不上。

 


他是在哪里碰见的那个丐帮的?

记不清了,反正那家伙成天一身酒气醉醺醺地靠在城根底下睡觉,有几个军爷骑着马喊他他也不理,有时候惹急了就地插旗把那几个小军爷揍得找不着北。他蹲旁边看着就感觉疼,幸亏开了暗沉弥散,要不然他感觉也会被殃及进去一并揍了。

其实那家伙也挺好看的。陆拾肆挠了挠下巴想到,虽说成天拿了块云暮遮捂住了眼,但看那挺直鼻梁带笑唇角就能联想到全脸的模样,想必有很多小姑娘为他倾心罢。

 

 

还记得他上次任务险些失败,挂了一身彩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,看见熟悉景色浑身无力,就那样面朝下倒在了墙下面。是那个丐帮把他喊起来的,凑近了弯腰摸他额头的身上带着点青草气息,有些辣鼻子,更多的是酒的味道,醇厚辛辣,还没有喝就已经醉倒在那其中。

他被那个丐帮背着进了医馆,在柜台前站着的是个漂亮姐姐,丐帮打了个招呼就掀开屋帘进了后屋。屋里坐的年轻男子看着陆拾肆一身伤眉头微皱:“你又从哪儿捡回来的?”

“别管这么多啦阿发,帮忙看看嘛,诊金会给的会给的。”

陆拾肆就这样被搬上了床,那个男子抿着唇,面上一片不耐,手下动作却倒是轻得很。解了明教那身繁复的金饰,把衣服脱下,尽量避开伤到的地方,又唤屋外大堂里的漂亮姐姐:“阿缪——去烧盆水来,得把他身上擦擦。”

 

在给他包扎的时候,陆拾肆和那男子聊了起来。

他眉眼俊秀,黑发散下光滑如缎,皮肤白皙,一看生他养他的地方就是山清水秀,要不然是养不出这样的人的。

陆拾肆下意识这样认为,他们明教风沙大日头毒,那里的人平日都戴着兜帽挡住风沙,再加上他们相貌和中原人不甚一样,看了这大夫,就觉着这人一定是被好山好水衬起来的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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